【一八/佛八】不幸之人（8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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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启山一手撑着下巴一边写，还好题型都不难，老师也没出什么高考题；有些难的题张启山就换公式做，做不出就空着没管。写到最后一版，张启山都有点搞不懂自己，怎么稀里糊涂就答应了齐恒呢，自己不是向来都不喜欢学习的么。
不过也罢，既然也做到了，那就看看齐恒会准备怎么样的惊喜。
张启山写完了，站起身如释重负地长吐一口气，满意地浏览了一下写得满满的试卷，有种从未有过的成就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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齐恒戴上眼镜，一版一版地翻看，张启山满不在意地坐在一旁的沙发上看电视，快速切换的电视出卖了他心中的期待。
齐恒放下试卷“做得很不错呢。”张启山一听这话嘴角就忍不住上扬，但还是在硬装着不在乎的模样“是吗，随便写写咯。”齐恒看他的样子就知道他在忍着笑，也不戳穿“这样啊，那你还是很有天分的呢，要是努力的话年纪前十不在话下啦。”张启山就是听不得别人这么直白地夸他，眉眼也更是掩藏不住笑意“你知道就好啦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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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天写完数学试卷后，张启山就没再搭理过其他的科目了。黄金周有好几天是外出聚会的，回到家时齐恒正在沙发上看书，就那么安安静静地坐在阳光充足的地方，戴着副简单的黑框眼镜，神情很放松，风偶尔吹过沈姨挂在窗口的风铃，引起一阵清脆的响，继而又恢复平静。
张启山开门的声音使齐恒抬头看去，张启山站在门口，齐恒对他柔和地笑，
“你回来了啊。”
有两天张启山没什么活动安排，就在家待着。张父和沈姨都出门旅游去了，就剩下他和齐恒在家。齐恒多会出房门在客厅看书，张启山就坐旁边看电视或是看手机，两人处于很随意放松的相处模式。
“你喜欢在客厅看书啊？”
“是啊，光线好。妈妈也不喜欢我闷在房间里不出门，说不知道家里到底有没有这个人。”
“那电视的声音不会很吵吗？”
“不会呀，大家都没有开很大声音嘛。”
张启山低头看手机，齐恒也低头看书。
对话很自然地停止了。
空气里剩下翻书的声音，手指点击屏幕的声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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